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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8

布莱德曼夫人弹完最后的音符,珍卿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,布莱德曼夫妇尤其盛赞。

珍卿不免又跟在场的宾主,讨论起中国诗与西方诗的不同,中国古典诗的韵律规则很成熟,这跟汉字的语音特性有关。而西方文字的表意和语音系统不同,西人作诗用韵就非得绞尽脑汁不可,现代人一定觉得瞎耽误功夫。

推崇自由体的莫莉小姐,虽然有所触动还是很怀疑,珍卿这样翻译古典诗歌,每首要花多少时间呢?珍卿说这是她的一种乐趣,她常在烦闷无聊时玩这个文字游戏,译一首诗短则半个钟头,多则几天都在琢磨词句——这期间也正常做别的事,不是说精力都在译诗上。

莫莉小姐是学法律的,她觉得这种文字游戏浪费时间,根本不值得推广。同样崇尚自由体的坎特也附和,在场绝大部分年青人都在附和,教授和夫人们笑眯眯听着,暂时不表态。

戴维斯·萨尔责忽然唱反调,说诗歌本就是审美的文学,韵译法若让人获得审美快乐,与别人又有什么妨碍呢?学法律的莫莉就跟他争论,说现代社会是强力进取、追求效率的社会,文字游戏于淑世济民何益?

珍卿肚子里有好多道理和材料,足以支撑她跟反对派争论到底,但加西亚教授忽念起诗:

“the host says:‘it is hard to et

let drk ten cups of e sweet”

布莱德曼教授顺畅地接着:

“……ountas will divide toorrow

o what can we forsee but rrow”

(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)

教授们似在揣摩回味着,布莱德曼教授鼓励珍卿:“iris,事实证明你的实验不坏,你的诗提供了高级的审美,我希望你坚持自己的理念。”布莱德曼夫也拉着珍卿:“亲爱的,你应该坚持。”

加西亚教授严肃的脸孔,竟露出微薄的笑:“年轻的女士,我不想否认这一点,你译的诗歌不太坏,你的实验完成多少次了?除了今天的两首,其他的我希望有荣幸先睹为快。”大家都报以善意的微笑。

八点多钟珍卿跟主人告辞,戴维斯·萨尔责也跟着告辞。布莱德曼夫妇亲将他们送至门外,珍卿感到“非我族类”带来的亲切感,不说布莱德曼教授夫妇,连加西亚也非传闻中的不通情理。珍卿不由感慨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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